湿温、疝气、风疹、热入血室、阳明经白虎证、天花、时气《景景医话》

湿温、疝气、风疹、热入血室、阳明经白虎证、天花、时气

辛亥秋,余晋引南旋,奉杨俊卿文鼎中丞奏随赴秦,在沪未行,会武汉革命事起,道阻不得往,时事日非,遂壶隐淞滨,亲友延余诊治者,公启一函,为余揄扬,由孙燕秋文诒主稿,孙亦知医者,函中颇于医理有所阐发,故录出,且以志厚谊于勿谖焉。《函》:陆君晋笙,向与都人士游,鲜知其能医者,即或知之,亦不意其邃于医者, 自避来申,颜其居曰“景景医室”,应病家之招。诚保患湿温,嘉年之侄应欢亦患湿温,君谓:

[某]体肥,湿重热轻;邹[某]体瘦,热重湿轻,同一渗湿清热,而分量不同。承豫亦患湿温,君谓热为湿遏,宜先温化,然后用苦寒淡渗,其治法又不同。家怡患腹胀,疝气偏坠,痛不可忍,君谓舌苔白腻而厚,是肝气为寒湿所遏,用苍术厚朴柴胡、茴香等,一剂而愈,翌日已出门。

廷韶两子并患疹?君谓长者有汗,两关数甚,宜石膏、决明;幼者无汗,宜荆芥薄荷,而方中之以辛凉解表则又同。文诒予疹兼泄泻,君谓是肺移热于大肠,邪有去路,于病为顺,断不可升提止涩,又不可因势下导,下导则表邪内陷,疹透邪尽,则泄自止,其言果验。元基于患疹内隐,反见恶寒等象,或以为寒,将用桂、术、橘,半,君谓不可,此温热内伏,改用牛蒡、豆豉、淡豆卷、银花、丹皮、石膏而安。承豫一子一女,并发热恶寒,君谓鼻塞微咳, 目含水气,将发疹矣,先以发透之, 自见疹至全愈,曾无多剂,未误治治也。

国桢女患风温发疹,经方来而忽止,君用辛凉之剂,而佐以丹皮、丹参等。又见其治周姓女,同患风温,经将尽而邪袭入,君亦用辛凉之剂,而佐以元参、生地等.同一热入血室,而君谓一血虚、一有瘀,是以佐使之药异,且病皆属热.是以一不用桃仁、菱蔚,一不用川芎、当归也。

又见其治周姓予,面赤大汗,神昏谵语,或以为邪入心包,君谓呼之神清,左才不数,右关浮滑数,此白虎证也,误用清心丸、至宝丹则反领邪入内矣。

嘉年之侄孙女,午九岁,幼居北地,曹种牛痘,今患似疹者累累,君谓此天花也,乃从前余毒未净,北地高寒.蓄而不泄,今南来,感时气而发,虽云痘出五脏,古法用温,然今乃热毒伤阴,断难泥古,用解毒养阴药而痊。

静章两子相戏,伤长者,胸痛甚,静章以为伤也.君视之曰非是。适感时气,气阻胸膈耳,用疏表气分而愈。设投行血消瘀之剂,误矣。他如溥孙之患类中风,人龙内予之患大头风,盛年之子女,子妇孙辈患各症,无不药到病除。此外目击其治验,更指不胜屈,姑就嘉年等熟人赖其治愈者,略述一二,为之表彰,以鸣谢忱。邹嘉年、潘盛年、冯廷韶。孙文诒,金国桢、顾元基、彭溥孙、潘静幸、彭诚保,钱人龙、刘家怡.汪承豫同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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