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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温补脾肾

薛氏注重先后二天,即脾与肾命,因此在具体治疗时,温补脾肾成为他临床治疗特色。

1.温补脾胃 薛氏认为脾胃之盛衰与人体健康关系十分密切,其在李东垣脾胃学说的 影响下,在论述疾病之病机时。

十分强调从脾胃之虚分析。

他曾说:“人之胃气受伤,则虚 证蜂起。

”①又说:“设或六淫外侵而见诸症,亦因其气内虚而外邪乘袭。

”⑥说明不论内伤外感 引起的疾病,都与脾胃虚损有关。

这一点,与李东垣“脾胃之气既伤,而元气亦不能充,而 诸病之所由生也”①的观点如出一辙,毫无二致。

在具体治疗上,薛氏主张“脾胃为气血之本,若阳气虚弱而不能生阴血者,宜用六君子 汤;阳气虚寒而不能生阴血者,亦用前汤加炮姜;若胃燥热不能生阴血者,宜四物汤;若脾 胃虚寒不能生阴血者,宜八味丸”⑧。

“内伤发热者,因饮食过量,劳伤过度而损耗元气,阴 火得以乘其土位,故翕翕然而发热,宜用补中益气汤以升其阳。

若因劳力辛苦,·人房不节, 亏损精血,虚火妄动而发热者,宜用六味地黄丸以补其阴;不可以认作有余之火而用黄柏、 知母之类也”(D。

“阳虚发热者,宜补中益气汤以升补阳气;阴虚发热者,宜用六味地黄丸以 培补阴血。

总论二症,虽有阴阳气血之分,实则皆因脾胃阳气不足所致,其发热属形病俱 虚,余故禁服黄柏、知母,恐复伤阳气耳”(o)。

以上可见,薛己不仅接受了李东垣脾胃病阴 火上乘而致内伤发热,用补中益气的治法,而且对人体不论阳气不足,还是内有虚火燥热, 均主张以温补之法升发脾胃之阳气,使阳生阴长,人体气血阴阳得以恢复,形成温补脾胃的 治疗特点。

当然,对于火衰土弱的虚寒证,又指出可以补火生土,强调了肾命对脾胃的温养 作用,发东垣所未发。

· 2.温补肾命 薛氏对肾命的认识,较前人亦有较大的发挥,形成了自己的学术特点。

他对命门的认识,尚未能脱离《难经》左肾右命门之说,且其对肾命的认识,受到王冰“壮 水之主,以镇阳光;益火之源,以消阴翳”的启发。

正如他说:“故无火者当用八味丸,益 火之源,以消阴翳;无水者用六味丸,壮水之主,以镇阳光。

然其所以治病者,皆由气血方 长,而劳心亏损,或精血未满,而纵情恣欲,根本不固,火不归经,以致见证难名。

”⑨薛氏 将《金匮要略》的八味丸与钱乙,[小儿药证直诀》的六味丸,用于治疗各种虚损病证,使补 肾的治法广泛运用于治疗杂病,对后世有很大影响,如后来赵献可的命门学说及其治法,善 以六味丸、八昧丸治百病是受其启发的: 3.脾肾同治 薛氏温补脾胃、温补肾命的治疗特点,并非分别应用,而是认为二者之 间有着互为因果的密切关系,而且在临床上脾肾兼亏的病证更为多见。

或因脾土久虚,后天 不能养先天,而致肾虚;或因肾阳虚衰,火不生土,而致脾胃虚损。

故在治疗时前者应当补 脾而兼顾其肾;后者宜补其肾而兼顾脾胃。

若脾肾虚寒,宜用四神丸;若脾肾虚脱,用六君 子汤加姜、桂,如果不效,急补命门之火,以生脾土,常用八味丸治之。

薛氏的临床治疗病 案中,在治疗气虚兼阴虚时,更是补脾与补肾药交叉使用,早服补中益气汤、十全大补汤之 类,晚服六味丸、八味丸或四神丸之类,如他在论述劳瘵的治疗时说:“大抵此证属足三阴 亏损,虚热无火之症,故昼发夜止,夜发昼止,不时而作,当用六味地黄丸为主,以补中益 气汤调补脾胃。

若脾胃先损者,当以补中益气汤为主,以六味地黄丸温存肝肾,多有得生 者。

”Qp表现出薛氏先后二天并重的思想,这对后世李中梓的先后天论,有很大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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